最近的中概股颇不宁静，昨日美股收盘后，好未来自爆自家员工虚报轻课业务线的数据，结果跟谁学也被拖下水，4月7日盘后超跌11%。投资社区雪球上，多了一些关于跟谁学的讨论。
今年2月，跟谁学就被做空机构Grizzly做空，认为其夸大财务数据且可能存在刷单等众多现象。毕竟跟谁学已连续五个季度营收增长400%、连续七个季度利润增长400%，如此夸张的数据，很难不引起外界质疑。
不过4月8日上午10点，本以为就是个再平常不过的一天，结果跟谁学CEO陈向东分别在微博和微信朋友圈曝出九张雪球上关于跟谁学质疑截图，言辞激烈，并强调“诚信”是跟谁学的核心价值观之一。
元旦时组织80多名核心干部去遵义学习和走访。
“人和人的信任是非常脆弱，更不用说不同国家之间的人之间的信任了。”“我还就‘诚信’给跟谁学全体伙伴做过近两个小时的动员和培训。”
紧接着在下午开了一场长达两个半小时的在线春季沟通会。
这个心路历程，雪球网友@思无邪66 总结的很到位，场景应该是这样的：打开雪球APP跟随学个股页，满屏的质疑，陈老师情绪失控了，然后发了那个带有九个雪球帖子的九宫格朋友圈，觉得还不过瘾，无法发泄，又组织了这个发布会...这个发布会真是太精彩了。#跟谁学被做空陈向东直面回应#
车祸现场，多了做空的N个理由
其实CEO直面回应外部对于公司的质疑，本身是件好事儿，开始的画风也是满满正能量。
比如关于网友质疑的审计报告的意见问题，德勤会计师事务所出具的是标准的、无保留的审计意见书，相关表述与其他机构不同是依据萨班斯-奥克斯利法案的相关规定。
结果聊到投资方面，Larry陈向东举了个例子，说此前2012年新东方被做空时，他准备把房子抵押了买新东方。此外陈向东表示，好股票买完是不会卖的。这是在手把手教股民炒股么？
关于融资，陈向东说，曾多次拒绝融资，认为拿投资人的每一分钱都是高利贷。
再往后，讲着讲着，话题越来越飘，开始大谈创业，从CFO履历问题，扯到了招人理念，大讲作为教育人的情怀，投资者最关心的数据问题，一直避而不谈，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怒火。
结果言多必失，说了太多故事和愿景，适得其反，不少雪球网友表示，
“听完之后，更加坚定了做空的决心。”
“曾经我以为老罗是牛人，直到我遇到Larry。”
获客：跟其他头部企业无太大差别
潘欣曾质疑，“全行业都亏损的情况下，一直没看懂跟谁学为什么能保持高增长且盈利的。”
在发布会上，陈向东关于获客方面却说是，“数字高低主要是统计方式不同”。而且外部获客成本最终一定是趋于零，获客渠道和不同渠道占比方面，跟谁学与其他头部企业并无太大差别。
而其他在线教育公司亏损的主要原因，多是因为居高不下的获客成本。而陈向东居然说获客成本不是问题，从外部的市场获客得成本各家都一样，并解释说，唯一的却别就在续费率，不过陈向东却拒绝透露续费率这一数字。
这系列回答简直等于没说一样，难道真的就是如网友所说的微信群裂变，或者说获客就是投放，跟别家一样就甩锅了？
股东权益：买楼是创造更大股东价值
此前关于跟谁学的做空报告提到，怀疑跟谁学在购买商业楼时犯了资本支出欺诈，陈向东对此作出了细节解释，
“建筑面积是6万多平米，初步作价是3.3亿，均价是5000多元。我承认，地方政府也给我们很多的支持，也做了很多的工作，希望引入我们。”
“我们在郑州经开区买楼，恰恰是我们在创造更大的股东价值。同时我们也是在创造一个员工有更加好的办公环境、办公氛围、办公文化的重要举措。 ”
政府给了很多支持，然后用来改善办公环境、改善氛围和文化，这叫创造更大股东收益？是如何做了提效？做了研发中心提效、还是协作提升，什么解释也没有，也等于没说。
关联公司做高利润：我们不愿意选择家长家
陈向东在发布会上称，家长家创始人熊骁是跟谁学前高管，北京优联创立之初，陈向东个人出资占股10%，跟谁学占股25%。
陈向东确认，跟谁学在家长家投放广告。“我可以公开讲，我们内部团队是不愿意在家长家投放的，认为他们的流量没那么好。”陈向东在发布会上称，跟谁学向家长家提供3年房租、技术支持等，未从中提取利润。
不好判断，但是这个业务形态和关联架构让我想起了乐视。
一个比较有趣的现象是，这个春季沟通会结束后，主持人强调了一句，有媒体需要赶稿的，可以直接在这里赶。
果不其然，大会结束不到一小时，多加媒体的文章铺天盖地了。不过客观来看，这场春季沟通会，简直就是看上去底气十足，实际上却没有提供任何实质性信息，云里雾里，也不知道很多媒体报道给出的逻辑在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