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芬顿邮报》发表了对Twitter首席执行官杰克·多西(Jack Dorsey)的采访,称这次采访很费时间,因为多西在说话之前会有很长的停顿。而且他说的话也不是那么容易理解,你需要稍微思考一下,才会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有的时候,他纯粹是在东拉西扯,显得莫名其妙,你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这么做的。
对此,多西发推文回应道:“这次采访不是我想去的,而是我们的沟通团队要我去。我知道这会很麻烦。我不在乎看上去显得很糟糕。 我关心的是开诚布公地谈论我们如何思考我们的所见所闻。 这些回答代表了我们目前的状态 我们知道哪些东西,我们不知道哪些,以及我们需要改进哪些。”
以下就是《赫芬顿邮报》这篇采访中的一些内容,多西提到了Twitter如何减少骚扰,促进平台健康,判断帖子中的戾气,还回答了关于系统性偏见、对用户进行分类,以及政界人士在Twitter上发帖的问题。
记者:你说Twitter正在努力利用机器学习技术,在用户举报之前就能发现骚扰性的消息,那么在还没有完全成功之前,Twitter是如何处理这个问题的呢?
多西:从打造健康的平台环境上来说,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主动出击。人们遇到骚扰时还需要进行举报,这其实是个负担,我们要怎么解除他们的负担呢?最终,我们希望收到的举报数量呈下降趋势。而这应该有两个原因,一是人们看到骚扰现象减少了,二是说我们在这件事上采取了更加主动出击的做法。所以我们想做到这两件事。我们的很多工作都是这样,更好地确定优先顺序,采取更透明更清晰的行动。
记者:你怎么判断一个对话是健康的呢?
多西: 我们需要测量一个对话中的戾气是否太多。
记者:但是要怎么做呢?
多西:我们有算法,它基于网络,基于人们在其他地方做什么,基于举报的数量,以及拉黑的次数,来确定这你是想继续和对方交谈,还是想要离开。这不会激活任何直接行动,但它会发送警报,比如说让工作人员查看一下情况。所以戾气对我们来说就是一个指标,我们称之为接受性。比如说,对话的成员是否相互接受?我们有各种各样的因素来作为指标。
记者:保守派团体认为Twitter对他们有偏见,你觉得这个说法有道理吗?
多西:正如我在国会面前所说的那样,我们确实犯了一些错误,我们的算法可能会非常激进。但我们是否会在我们的系统中构建偏见吗?不,我们的政策中,我们的执行过程中,以及我们的算法中,都不存在偏见。当我们发现它时,我们就把它删掉。我们需要一直在算法偏见这个领域投入资源。因此,我们关注的主要问题就是我们如何在行动中保持透明,并继续保持公正——不是中立,而是公正。
记者:你的意思是,平台本身对他们没有任何固有的偏见,但你主动和这些团体接触,做了很多事情,好像是要安抚他们,你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多西:并没有。我们确实与媒体人士进行了一系列对话,而在这之前,我们倾向于和财经媒体或科技媒体打交道,它们和一般媒体不太一样。因此,我们并不是本来就喜欢主动接触所有的媒体。我觉得多听听不同的角度很有用,就算我不认同,但听一听也是有用的。我打算继续这么做,但这不是为了安抚谁,这只是在倾听别人的说法,了解他们说的是什么,以及为什么会这么说。
记者:你曾向坎达斯·欧文斯(Candace Owens)的道歉,你说,“嗨,抱歉我们给你加上了‘极右’标签,团队解释了为什么会加标签,以及为什么这么完才纠正过来。”但她本来就是极右人士,她如果诚实的话,自己也会承认。从Twitter的首席执行官那里得到这样的道歉似乎很不寻常。为什么你决定直接介入这个案例?
多西:好吧,我道歉是因为我们通常不应该对人进行分类。我们的团队不应该使用这样的标签给人分类。我们应该描述发生了什么。我们应该描述事情,但我们不应该自己对人进行分类。
记者:因为标签是负面的吗?
多西:我不是说这是负面的。我说的是我们不应该这样做,假设它是正面的,我们也不应该这样做。我们需要描述所发生的事情。我们要找到从各个角度来展示一个事件的有趣推文。当我们进行分类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违背了这个承诺。
记者:Twitter刚刚在印度推出了一种新的政治广告透明度工具,但如果政界人士滥用这个平台,那Twitter又会做什么呢?有没有发生过政界人士的帖子被删除的事情?
多西:我没听发生过这样的案例。不过我们可以找出解决办法。我们正在为印度大选做准备,而Twitter在印度被政界人士和政府大量使用,从这个角度说我们也很幸运。我们希望尽可能在选举中保持对话的完整性。
记者:那么特朗普总统的帖子呢?我知道这些帖子有很高的新闻价值。但是无论新闻价值如何,他怎么做才会被判断是为对平台的滥用呢?
多西:这个事情我们已经谈过很多次。我们认为,全世界都在看领导者如何思考以及他们如何行动,这一点非常重要。我们认为随之而来的讨论至关重要。
(来源:腾讯科技 编译:Kath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