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在WeWork的上市努力失败后,软银介入组织了规模达95亿美元的纾困计划,并让自己的首席运营官马塞洛·克劳尔(Marcelo Claure)负责扭转业务。
据外媒报道,软银集团将于下周一发布2019财年年报。因为软银投资的WeWork、Uber和OYO等公司市值和估值的大幅缩水,软银2019财年的业绩将会大幅转亏。
大约在去年5月的同一时间,软银发布了创公司记录的营业利润数据,这主要归功于该公司对诸如WeWork、Uber和OYO等公司的巨额投资。“我们的时代终于到来了,”软银创始人、首席执行官孙正义在2019年5月的财报电话会议中向记者和分析师表示。
但是在随后的一年,情况发生反转!软银将创出公司成立以来最糟糕的年度业绩:继Uber去年5月上市后的表现令人失望之后,WeWork又演砸了首次公开募股,迫使软银出手向其提供纾困资金。如今,随着新冠肺炎大流行耗尽了烧钱的初创公司的可用资本,孙正义主要侧重于共享经济的投资组合表现的越来越不稳定。
市场当前预计,在截至3月31日的2019财年,软银营业亏损将达到1.35万亿日元(约合125亿美元)。作为公司2018财年利润的主要贡献者,软银愿景基金2019财年的净亏损将达到创纪录的1.8万亿日元(约合167亿美元)。软银在上月发布的初步财报中曾表示,公司2019年净亏损将达到9000亿日元(约合83亿美元)。
这些引人注目的问题已打乱了孙正义每隔几年筹集数额庞大的科技基金的计划。孙正义在去年7月曾表示,他即将新成立一只规模达到1080亿美元的新愿景基金,软银将认筹380亿美元。但WeWork的惨败吓坏了沙特阿拉伯的公共投资基金和阿布扎比的穆巴达拉投资公司,他们均是愿景基金一期的主要参与者。今年2月,孙正义承认软银将暂时不得不使用自己的资本来运作新愿景基金。
软银还预计自有投资将录得1万亿日元(约合93亿美元)的亏损,其中包括对WeWork和今年3月申请破产的卫星运营商OneWeb的投资。包括投资和贷款承诺,与WeWork有关的非运营亏损将达到7000亿日元(约合65亿美元)。
去年,在WeWork的上市努力失败后,软银介入组织了规模达95亿美元的纾困计划,并让自己的首席运营官马塞洛·克劳尔(Marcelo Claure)负责扭转业务。孙正义表示,让WeWork盈利只是关闭不盈利的业务,停止扩张,并允许现有的办公场所被填满。但是由于新冠肺炎疫情的爆发,WeWork的业务能否实现复苏如今变得模棱两可。
在各国政府强制实施隔离,迫使全球非必要员工在家工作后,WeWork现在为一些租户提供折扣,以最大限度地减少取消订单。知情人士透露,这家总部位于纽约的公司还没有支付部分地区4月份的租金,正在就租金减免、收入分享协议和其他租赁协议修订事宜与房东接洽,以求削减债务。
在今年2月中旬举行的财报发布会上,孙正义曾表示软银的命运在WeWork崩溃后正在好转。他强调了Uber股价的大幅上涨,并解释说软银可能会从因此而受益。但情况随后出现反转,由于大流行导致潜在乘客停止外出,Uber被迫削减成本以遏制损失。该公司在3月份冻结了招聘,撤回了财务预测,并在4月份减记了价值约20亿美元的投资。这些投资包括Uber在滴滴出行和Grab的股份--它们也是软银投资的另外两家网约车公司。本月早些时候,Uber宣布计划裁员3700人,并永久关闭7个国家的180个司机服务中心和食品配送中心。Uber当前股价比发行价低出约27%。
孙正义此前一直表示,他认为通过应用和机器人出租车的网约车服务是一场交通革命,堪比一个世纪前用 取代马车的那场革命。但Uber的麻烦至少在短期内对软银的其他网约车投资组合来说是个坏兆头。这关系到软银对该行业所有头部公司180亿美元投资,包括中国的滴滴出行、东南亚的Grab和印度的Ola。
软银已向滴滴注入逾100亿美元,但在可怕的两年后,这家在中国占主导地位的网约车公司正在失去至少部分投资者对其能实现雄心勃勃目标的信心。据知情人士透露,今年1月,甚至在新冠肺炎疫情出现之前,滴滴出行股票的私下交易价格就比其峰值时期低出了40%。在中国疫情爆发期间,滴滴出行的乘客数量大幅下降,该公司也减少了对司机的补贴。
Grab首席执行官安东尼·谭(Anthony Tan)上月底警告称,新冠肺炎疫情正在给这家东南亚网约车初创企业带来重大挑战,迫使该公司在削减成本和管理资本方面做出“艰难的决定”。Grab一直试图通过提供送餐服务来弥补乘客数量的不足。软银向该公司投资了30亿美元。
印度的OYO是疫情如何影响孙正义投资组合公司的另一个主要例子。不到一年前,孙正义公开宣布OYO创始人里利德斯·阿加瓦尔(Ritesh Agarwal)是软银支持的明星企业家之一。他向OYO投入了约15亿美元,并鼓励这位年轻的创始人努力成为全球按客房数计算最大的酒店运营商。
通过保证如果酒店签约成为特许经营者将获得一定的收入,这家印度公司一直在快速扩张。如今,OYO正在全球范围内冻结运营,并解雇数千名员工,因为它正努力在新冠肺炎大流行中生存。旅行突然停止,酒店房间空无一人,导致该公司的损失不断上升。
尽管风险资本家在他们的投资中出现大幅亏损是很常见的事情,但愿景基金的失误被它所开出支票的规模放大了--不少于1亿美元。这些失误也削弱了孙正义作为科技梦想家的声誉,他在20年前向阿里巴巴投资2000万美元,现在已获得超过1300亿美元的投资回报。
让事情变得更糟的是孙正义对杠杆的热爱。不管投资是否赚钱,愿景基金的承诺资本中含有约400亿美元的优先股,每年需支付7%的利息。上一财年,愿景基金的利息支出总计约为8.6亿美元。“艰难的冬天过后,春天总会到来,”孙正义在2月份的财报发布会中说。
(来源:腾讯科技 编译:明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