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手怪、粘液党的最爱 克苏鲁元素为何突然崛起?专栏
触手海怪?上古邪神?他们都来自一个共同的体系-克苏鲁神话。游戏玩家或多或少都接触过克苏鲁神话,只是克苏鲁神话太过冷门猎奇不为大众所熟知,比如星际争霸中的萨尔那加、魔兽中的远古之神、LOL中的虚空生物、DOTA2中小人书、达贡、臂章等装备名,这些统统取材自克苏鲁神话。
克苏鲁神话作为一个发展了近100年历史的科幻恐怖体系,虽然不乏史蒂芬·金、宫崎英高这种在行业中极具知名度的粉丝,但克苏鲁并没有像DnD(龙与地下城)或是西方吸血鬼题材那样成为火爆全球文化体系。直到最近几年这个高冷、猎奇的神话体系才随着大量改编作品走入大众视野。
什么是克苏鲁神话
克苏鲁神话(Cthulhu Mythos)是二十世纪初以霍华德·菲利普·洛夫克拉夫特的小说世界为基础,由奥古斯特·威廉·德雷斯整理完善、诸多作者共同创造的架空传说体系。只要是接受洛夫克拉夫特小说的概念而衍生创作的小说,都可以纳入到此神话中,所以此神话系统至今还在扩展,仍有许多新的创作不断涌现。
在克苏鲁神话体系中为分外神(Outer Gods)、旧日支配者(Great Old Ones)、古神(或称旧神)(Elder Gods),这三大核心,此外还有不属于以上任何一类的其它强大存在(Other supernatural beings)。其中著名的克苏鲁只是旧日支配者中的一名邪神,并不是最强大的存在,因早期原著对其有较多的描写而直接将整个小说体系称作克苏鲁神话。
按照洛夫克拉夫特最初的世界基础,并没有太详细的神祗划分,所有神祗都是超脱于人类理解的,人类的所谓善恶观念无法适用在神祗身上,因为神祗无动机地嗜好血腥猎奇,人类所有对神秘未知的探求都会招致灾难的结局,这样的无动机的行为作为神祗的主要属性相比于普通宗教里作为善神对立面的恶更为恐怖,因为从设定上就没有“善”这一概念。这也是克苏鲁有别于传统恐怖题材的重要因素。
一部分人只支持以洛夫克拉夫特为中心的元祖克苏鲁神话,认为那种不定型、无法概括的恐怖感才是克苏鲁神话的精髓所在;而一部分人则会支持奥古斯特·德雷斯及其之后创作者加工过的克苏鲁神话,觉得这样的克苏鲁神话体系显得更完整。模糊的主线剧情与数量庞大的衍生作品导致普通人很难对克苏鲁神话有一个明确的认知,这是造成克苏鲁神话推广困难的主要原因。
难以具象表达,但易相互关联
克苏鲁体系给人带来恐惧是对未知的恐惧,用洛夫克拉夫特的原话来形容就是“人类最古老而强烈的情绪,便是恐惧;而最古老最强烈的恐惧,便是对未知的恐惧。”
克苏鲁里很多描述都用“无法言说”“不可名状”来带过,比如对于很多古神的描写是“见过的人都疯了 因为无法理解这种存在”。作为小说存在时,作品中很少出现对邪神的直接描写,需要读者通过阅读原作文字,尽力在脑海中还原、拼凑出“不可名状”的恐怖,读者要自己去想象,方能体会作品中人物所感受到的原始恐怖。
虽然克苏鲁元素难以完整表达,但是这种依靠“脑补”的“不可名状”恐惧非常容易产生联想,每每都会有些似曾相似的场景或形象都能让读者想起克苏鲁和那些幽深诡秘的传说。在克苏鲁圈甚至有一种有趣的说法,如果你看到怪物有大量触手或长得像海产品或是一堆内脏的拼凑物,那多半就是克苏鲁神话。
克苏鲁元素在游戏中的应用
克苏鲁体系虽然早在20世纪初就已成型,但严格说来,没有哪款游戏能完美还原克苏鲁体系,究其原因笔者认为是开放型的世界构架导致衍生作品过于庞大和复杂,且很多神祗的强大难以通过画面的具象手法表现出来了。
但将其作为改编作品,只借用一定的设定或形象,极具特色的克苏鲁体系无疑是非常具有优势的。
最广为人知的例子就是《魔兽世界》
在《魔兽世界》中被泰坦封印的上古之神无论外型还是名字都与克苏鲁神话中的旧日支配者高度相似,如千喉魔尤格萨隆与克苏鲁中三柱原神犹格·索托斯、克苏恩与克苏鲁。除开上古之神外还有很多种族的设定,如暴雪经典的人鱼设定就很明显来自克苏鲁神话中的深潜者。
《魔兽世界》中上古之神尤格萨隆
另一个明显的证据就是对克苏鲁神话人物名的变体,《魔兽世界》中艾泽拉斯(Azeroth)大陆,名字和克苏鲁神话中的混沌之源核阿撒托斯(Azathoth)仅仅相差几个字母;前文说过的安其拉BOSS克苏恩,中文名和克苏鲁只差一个字,而英文名,干脆就是后者的简写;还有著名的尤格萨隆(Yogg-Saron),他和三柱神犹格·索托斯(Yog-Sothoth)无论是名字还是设定都非常相似。
要说对克苏鲁体系还原度高的作品,就不得不提到《邪神的呼唤:地球黑暗角落》,作为纯血统的克苏鲁神话游戏,剧情改编自洛夫克拉夫特的原著小说《印斯茅斯之影》和《达贡》。本作虽然是FPS但风格更偏向解谜类,游戏中主角手臂受伤会发抖,造成瞄准困难,而腿部受伤则会移动困难,如果你用完医药包,情况会随着流血越来越严重!游戏中还有完善的理智值(SAN值)设定,遇到怪物或死人,主角会受惊吓,严重时会出现精神恍惚甚至可怕的幻觉,还原感非常不错。
游戏《血缘诅咒》
论克苏鲁题材的ARPG游戏,当属神作《血缘诅咒》,虽然不是严格遵循克苏鲁体系,但游戏中各方面的设定细节都是满满的克苏鲁既视感。在游戏中,玩家们的洞察值越高,就越能看见这个世界本来的面貌。比如欧顿大教堂外面的亚米达拉、怪物的额外攻击方式等。许多NPC会因逐渐洞察世界到的真相而发疯,又或者他们在游戏开始的阶段就已经失去了神智,这与克苏鲁中著名的延伸设置SAN值非常相似,而怪物的造型完全就是克苏鲁风格。
在二次元界,克苏鲁题材也具有相当高的人气,比如《潜行吧!奈亚子》整个背景设定就是萌化版的克苏鲁体系,这里笔者要说一款小众但名气不低的GALGAME游戏《沙耶之歌》。在游戏中,女主角沙耶的原型就是克苏鲁神话中的至高母神莎布·尼古拉丝的子嗣,这款作品是少见的从人性黑暗面诠释出绝望感的克苏鲁元素的作品。(本作监修虚渊玄是典型的克苏鲁体系爱好者,其负责的斩魔大圣、Fate/Zero等作品都有一定的克苏鲁元素)。
GALGAME游戏《沙耶之歌》
此外还有如《盐与避难所》、《黑暗地牢》、《寂静岭》、《英雄联盟》、《DOTA》、《星际争霸》等大量热门游戏或多或少都引用了克苏鲁神话体系中的某些设定或具体形象。横向对比近十年的游戏,可以明显发现克苏鲁元素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甚至在影视行业也隐隐有崛起的势头。
笔者认为,传统游戏题材对玩家的吸引力逐渐下降,克苏鲁这种相对小众却足够猎奇的题材元素必然会受到追捧。加上电脑技术进步与表现手法的丰富,表达出克苏鲁那种晦涩的恐惧感的可能越来越高,这也是最近10年来克苏鲁题材大量出现,从小圈子走向热门题材的主要原因。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克苏鲁也将成为如DnD龙与地下城那样著名的文化体系,届时克苏鲁神话也将摘掉“小众化”这个帽子而更为人们所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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